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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筆記 vol.83 南宋官窯的鑑定與傳承 - The Southern Song Guan, Authentication and Provenance.



南宋官窯的存世量鮮有討論,但實際上也是極為罕見的品種。(汝窯97.5件)


SACA學會發表過兩篇關於南宋官窯的特輯:





南宋官窯的公開收藏存世量


南宋官窯的器物公開博物館存世量(不包括私人收藏),根據鄧禾穎編著的《南宋官窯》一書統計:


北京故宮51件、台北故宮107件、天津藝術博物館2件、上海博物館1件、大英博物館3件、大維德基金會12件、V&A博物館3件、法國吉美博物館1件、克利夫蘭博物館2件、波士頓博物館1件、舊金山亞洲藝術博物館1件、東京國立博物館2件、靜嘉堂文庫美術館1件、MOA美術館1件、大阪市立東洋陶瓷博物館1件 — 共189件,燒造時長延續至元代早期(約150年),最高拍賣紀錄1億港元


According to the book The Official Kilns of the Southern Song Dynasty, edited by Deng Heying, a total of 189 pieces were in public museums (excluding private collections), with a firing period extending to the early Yuan Dynasty (c. 150 years), and the highest auction record of HK$100 million.



南宋官窯的斷代依據

南宋官窯的斷代依據是「比對法」,也就是通過:

一、對窯址考古發掘、紀年墓葬的器物;

二、對北京故宮博物院、台北故宮博物院的清宮舊藏的器物;

三、對其他海內外博物館的公開收藏的器物;

四、對早期發現的瓷片(比如,米內山庸夫上世紀50年代收集的瓷片)等,

以上4點作為標準依據進行眼學比對判斷,加以無損成分鑒定分析作為輔助,從而對南宋官窯的的器物作出研究。


Southern Song official kiln dating basis


Southern Song official kiln dating basis is the ‘comparison method’, that is, through:


First, the kiln site archaeological excavations, chronological burial artifacts;


Second, the National Palace Museum in Beijing, Taipei Palace Museum of the Qing dynasty old collection of artefacts;


Other artefacts in the public collections of museums at home and abroad;


Early discovery of ceramic fragments (e.g., those collected by Youo Yoneyama in the 1950s).


The above four points as a standard basis for comparison and judgement, with lossless component identification analysis as a supplement, so as to make a study of the Southern Song Dynasty Imperial Kiln wares.



這種眼學判斷,目前分為三個流派,分別是:

1.中國:北京、台北故宮博物院為代表的清宮舊藏;

2.英國:英國大維德基金會、大英博物館為代表的清宮舊藏;

3.日本:米內山庸夫收集的瓷片收藏;

這三個流派在1950年左右在其所屬地展開不同的研究,形成了南宋官窯研究的三個枝椏。


This judgement is currently divided into three schools, namely:


1. China: Beijing, Taipei Palace Museum on behalf of the Qing dynasty old collection;


2. Britain: the Great Britain Foundation, the British Museum, represented by the Qing Palace Collection;


3. Japan: the collection of porcelain tiles collected by Yonaiyama Tsuneo


These three schools started different studies in their respective places around 1950, forming three branches of the study of Southern Song official kilns.


其局限性分別是:

a. 清宮舊藏年代釐清問題:

這批清宮舊藏,曾經完全屬於乾隆皇帝一個人的,完全建立在乾隆皇帝本人的理解上,其中有不少是後期清宮致敬南宋官窯的作品,因此並沒有有效的辦法清晰斷代。

乾隆皇帝主要工作是當皇帝,他並沒有義務和責任去為後世做嚴謹的斷代考證,乾隆的收藏是他政務之余的娛樂,換句話說,他喜歡怎麼操作都是無可厚非的,包括刻款、定代都只能作為參考,不能完全採信。

乾隆皇帝的認知在當時的信息和條件下,已經是十分非凡,但是他也受其時代的局限,不能100%正確。

這個問題的局限性影響了:以上 1.中國、2.英國,兩個枝椏的分析,他們面臨的挑戰是「如何站在乾隆的肩膀上,清晰的看到乾隆身上可能有的失誤(比如定代錯誤)」,這是一個悖論,這點從科學上都是很自相矛盾的,因此只能借助窯址、現代科技的輔助;

b. 米內山庸夫迷惑採集路線造成的窯址破壞和瓷片窯口分析:

首先米內山庸夫並不是一個職業的考古學家,作為一個外交官,探訪地形,尋找遺跡是他的愛好或者政治任務。他在鳳凰山、烏龜山一代游走採集,路線豐富,雖然採集到大量的南宋官窯瓷片,但其中也夾雜著不同窯口的其他瓷片。

由於上世紀50年代,南宋官窯的郊壇下、老虎洞尚未被發現,因此雖然米內山採集到了瓷片,但他也可能同時間對窯址造成了無意的破壞。

他的局限性是:南宋官窯與非南宋官窯瓷片的篩選分析,地層年代的判斷;以及瓷片(廢品)與可供宮廷的正品之間的差距。

比如由米內山庸夫瓷片延伸出來的米色青瓷品種,至今仍然無法征服1. 中國、2.英國兩個枝椏的學者。根本原因是,這兩者建立在清宮舊藏上根本沒有見過米色青瓷,從學術嚴謹上說,他們並沒有條件接受這個論調。



南宋官窯背景資料

南宋官窯的誕生可以追溯到宋徽宗。一是對汝窯雨過天青雲破處的父與子審美延續、致敬;二來是開啓南宋時代的必要性:宋高宗到達臨安(今杭州)後,急需恢復東京汴梁(今開封)的禮制以昭告其合法性,南宋官窯是其核心之一。

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無心插柳柳成蔭。宋高宗以真實迫切的情感延續了趙佶天真浪漫的藝術性格,將南宋官窯瓷器推向了藝術層面:突破了胎土不同帶來的技術挑戰,從內核上延續了汝窯的開創性基因,並在其之上引申出厚釉的新審美,紫口鐵足、粉青、月白、米色等不同的釉色探索。

回看歷史,不由感慨或許只有趙構方能致敬趙佶,作為第九子的康王德基,以南宋官窯的誕生為開端,打開了歷經九位帝王,時長152年的南宋時代。


南宋官窯自此傳世,隨後進入清宮為乾隆皇帝收藏。如今,南宋官窯的欣賞與鑒定仍然得益於乾隆的收藏,植根於乾隆的認知;在晚清頤和園、圓明園失守文物外流之前,這些僅屬於中國皇家的收藏與審美趣味從未被世人所知。

舊時王謝堂前燕,南宋官窯的器物在經歷了將近800年的皇家秘藏後在20世紀初首次被世人認知。除了乾隆清宮舊藏在北京、台北故宮博物院的器物之外,還有以喬治·尤摩弗帕勒斯(George Eumorfopoulos)、大維德爵士(Sir Percival David)為代表的歐美、以日本駐杭州外交官員米內山庸夫(Yonaiyama Tsuneo)為代表的日本分支:三個枝椏,各自發展,各自延續、更新著對這個美之寶藏的探索和認知。

南宋官窯何為?何謂南宋官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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